將你喝剩的紅酒倒入你不會再碰的白色馬克杯,過度的酸躊躇成一個圈又一個圈,捲潤了所有關於你的回憶,侵蝕了想忘掉的和不該記住的,慢悠悠地煉成一幅殘缺的畫,彷彿知曉你正徘徊街角的咖啡館,卻連想喝什麼都不清楚,必須一氣同聲地表明無奈和無辜,來來回回,不停佇,不道別,令人以為即將搭上畫裡那長長的臥鋪列車,離鄉。
它的目的地是夢中的故鄉和幻想裡的夢鄉,當被框成圓角方型的窗外漫自遍走他人的天涯,才將漸漸明白真正嚮往何方,不過已然身不由己,安全帶繫緊了腰桿和勇氣,點燃不了唯一的火柴,便看不到暗夜中的微光,那會照亮一雙待握住的手,所幸不再回來的只有時光。
可以談一談分手了,用懶得打字的簡約,一張貼圖說完開始與結束,可愛的貓臉作著心碎的表情,可惜沒有誰被療癒,更別提誰得了救贖,喝乾了的只有昨晚煮過頭的咖啡,而醉倒將在明天以後了。
遺憾兩三件,無心彌補,任由再破再破,反倒成就一個無底洞般的乾涸池塘,永遠蓄不滿愛和恨。
不管如何,總會到達一個地方,即便尚未去過的、想著要去的地方還很多很多,那是下一趟的事了。
本文作者:張苡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