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媽媽常常跟我們說的外公的小故事,完整記下,以前颱風天或假日沒事,全家會窩在大床,聊聊天,聊聊阿公,阿媽的往事,那種被溫暖包圍的感覺很好,外公以前是嘉義布袋人,因生活不易,遂搬至台南落腳,外公是位待人和善老實人,從事虱目魚的養殖業,經常若寒流來,一定損失慘重,政府補助款少,這年穩要挨餓,所以魚苗外婆總是醃漬,慢慢度日.
有一年和往常一般,有位摳樂(臺語) 長工 下人的意思,載著滿滿餿水,經過外公養殖魚塭,由於土質鬆軟,
再加上沒注意,整車在突然之間翻入魚塭,,臭味四溢,他也嚇了一跳,唯一念頭就是跑掉,有人發現跑來告訴外公,外公聽到衝向自己魚塭收拾殘局,為時已晚,魚苗泰半已經浮出,收拾完回家已經疲累,只見家中好熱鬧,看見外公回來,大家抓著一個人,
“就是他…” 外公看著他,紅了眼,”你是….”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!”
接著老淚縱橫,跪下雙腳求外公,不要告訴雇主,家中還有妻小要養,我就算做一輩子長工也還不起,外公說道:我不是氣你跑掉,而是為何不先通知我,好讓我能多搶救一些.
事後外公的哥哥,找阿公說,”你怎麼不討,你不要我去找他老板要去.”
“你是沒有看見那天那場面,一個男人跪在你面前,流著淚,你還能說什麼,算了!”外公說道.
外公自有他處世態度,寧可自己吃虧,也不願佔別人便宜.
之後,日子有段期間也不好過,外婆的親妹妹,姨婆丈夫是在嘉義,從事木材業,曾經和有名塑膠業王先生,有過接觸,因為當時都是同行,叫外公,外婆到嘉義賣吻仔魚,外公賣的都會多給,生意特別好,朋友勸阿公哪有人像你做生意,那麼老實,要”偷秤兩”臺語,偷斤減兩,才會有賺頭,外公說”我寧可餓死,也不做這種事.”
阿公的待人哲學,不是我多讀幾年書學的來,“賺一塊並非真正賺一塊.能存下一塊才是一塊.” “好天存到雨來年.”
年輕賺的錢要會存起來,以備不時之需,都是阿公訓勉下一代原則,現在時間空間已經轉變很大,人與人之間的情感,盡是爾虞我詐,藉著文字敘述,舒發個人情感.就像我在服務啟能,惠明盲校,那群小朋友,給予我情是那麼真,義是那麼濃,找到最真實的我,像有位小朋友,老師只交代每天澆花,某天下著大雨,院長看到他穿著雨衣,拿著水桶澆花,院長跑過去問他為何澆花,他說”老師交代他要澆花,否則花會枯萎,死掉.”不管別人眼光,執意把事情做完.
關心自己 也關心別人,有愛 人生才算完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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