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沒下雨,於是想念了昨兒午後的雷陣雨,那彷彿患了躁鬱症,粗粗魯魯的,也彷彿他的手指,充滿過度的力量,撫在膚上,是將什麼的揉進了骨子裡,擠壓出另一種什麼的由口中洩出,如呻如囈。那些什麼的,並不該以辭彙說解出來,即便不晦,怎麼也不可能登上大堂,成為演講的題目,不如以啼笑皆非的情緒去凝結另一股幻想力,道貌岸然地陳述對於一條鹹魚的矛盾,不過若挑剔鹹魚的鹹味,將被撻伐為文不對題,而堅持歌頌詠嘆,便得被批為陳腔濫調,所以,終究,思念與他僅僅一夜的歡快是較為自然的表達。
炎日當空,連朵白雲都沒有,雲霓之望成空,說不了怨呀恨啊不甘的,假裝忘記、不再提起,而浹背的汗滑過身軀,落去了地上,濺起飛沙走石,似乎還造就了如蔥薑蒜下油鍋的炸聲,那烈士般奮不顧身的,卻也很不情願的,因接著並無其他食材可烹煮,那,感覺到的高溫為著什麼呢?何苦如一位憂鬱症患者,將只自己領悟得來的故事分享予他人?真該喚來一頭汗血寶馬,借那日行五千里的異能將之遠送,順也攜走對他的無妄渴念。
想雨也想他,或許,與他的那夜下了雨,毛玻璃窗子外的淅瀝聲成了回憶的一部分,隨身帶著了,也或許,戀與雨是同樣的,來的時候不覺得將失去,失去了以後才使人悔恨哪。
本文作者:張苡蔚